瓜(开学长弧)

这里是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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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瓜瓜瓜忙
bili:咕瓜不吃洋葱

〔南瓷〕红绷带 上

   经历了这么久的劳改(备考),我终于暂时释放了(暂时考完了),回来浅浅一更

   时间大概是抗战时期,南本是逗留在中华大地的小小红色火苗,自愿留下来协助进行伟大抗争,俩人就是普普通通战友情(?)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喜欢红色浪漫了

   可以的话,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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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伤员往这里运!还能行动的同志快去帮一下,现在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不知道鬼子下一波啥时候来,要抓住时间呀!——”


   他们刚打退了敌人前来探寻山里状况的一支军队,就算是这么小规模的冲突都使得他们落得较为狼狈,看来是准备不够充分。有了这一波就会有下一波,等他们把这座山头玩明白了就是大规模进攻,他们耗不起时间,重要人物都去部署作战计划了,刚刚产生的小批伤员一个个地运往后勤部,队长忙得焦头烂额,正愁找不着能用的人,转头一看就看见拖着收缴来的武器往这里走来的瓷。


    “瓷同志!来的正好,把这些枪给我吧——诶,你是我们这儿为数不多的读过医的人,你现在先不忙,帮忙去看看伤员成不?就算真没啥能想起来的好法子可用,帮咱女同志打个下手也是可以的,一个个明明那么瘦弱却都那么坚强——对对在那,快去吧!”


    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反倒把溅到手上的泥土给抹了上去,但他不太在意这些,听到新指令后就小跑步着去找正在拼命忙活的女同志。


    “同志!这里有什么需要帮的吗?”瓷看到她伸手好似在要前面的一卷绷带,于是抓起崭新的绷带就往她手里塞。女同志本来正埋头死死盯着伤员的伤口,此时她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瓷一眼,手一偏抓起了旁边舀好水的勺,冲洗在伤员的伤口上:“给啥绷带呀?这需要绷带么?这家伙自己跌了一跤磕破皮了还需要绷带呀?现在物资紧缺,我们现在除了收缴战场上得来的物品,其他的这些后勤物资只能姐妹们自己撕了衣裳造,当然要给重伤的用呀!你要是真心想帮忙就去那位同志那里拿换洗下来的绷带去使,可给我小心点用着哈!”

   

    大家都知道绷带是一次性用品,用换洗下来的绷带有感染的风险,但谁都心知肚明,现在他们别无选择。瓷看着那个“自己磕破皮”的伤口,虽说没有特别严重,但也确确实实擦下了好大一块皮,血混着泥沙粘着布料,经水冲洗后才稍微好看一些,但也确实狰狞。他脸色有些难看,讪讪地谢过女同志后就匆匆去取换洗过的绷带了。


     那位正在收晾干绷带的同志瞥了他一眼,拿了一边已经卷好了的绷带递给他,那绷带不知道用过几回了,不管同志们使用什么办法都已经清洗不掉上面粘上的血污了,致使原本白净的绷带隐隐透着红色。瓷沉默着接过了绷带,在那位同志:“悠着点用啊!等以后物资来了再放开了用。”的声音中走向了刚运过来的伤员。


    刚刚伤员已经运了差不多了,因而这里还未接受治疗的伤员并不多,且伤势看起来也不重。他们有的已经瘫软在地上了,瞪着眼睛看着天空,而唯一一个不同的高个子青年正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什么,看上去十分活跃,在不断地激励他们。


   瓷走进了,他看到那个一直说个不停的青年与他们长相是不同的,看起来是个外国人,但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看来是呆在这里有些日子了。虽然经历了疼痛的打击,他的眼睛一直绽放着光芒,一如他们所向往的那样热烈。他应该是发觉有人来了,瓷也终于听清他说的话了:“你看我们这不没被忘记嘛!这就派女同志前来救急………”


    他转过头,与瓷四目相对。瓷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要对他刚说的话作何评价,他有些呆愣地盯着瓷看了一会,不知道从中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反正瓷发觉他突然欢快了起来:“原来是位男同志,你好啊!很高兴能和你相遇,这或许是我今天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情了,我叫南,直接叫我南就行,请问你是?”


     瓷挑了挑眉,嘴皮子动了动:“……瓷,叫我瓷就行。”


     “那我就直接叫你瓷了,”他笑着对他眨了眨眼,虽然他的脸被灰尘泥土糊得看不清长相,但他那一双与华人不同的眼睛终究是会让人不禁好奇地去观望,“你先帮帮他们吧,他们看起来都比我伤得重一点,应该更加需要你。”


     瓷毕竟是熟读古今中外医学著作并有一定行医经验的人,他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其他几个人的伤,叫几个人把他们运走后,终于是来查看南的伤势了。


    南乖乖把自己的右臂抬了起来,低头看着面前这位认真检查自己手臂的东方青年。他气色红润,虽然脸上很脏,但不难看出他拥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五官十分端正,正义凛然间是无法遮挡的温良与仁善,让本会十分严肃的面孔显得柔和了许多,倒添了几分文人雅士一般的柔情。他盯着南的右臂看了半天摸索了半天,愣是连擦伤都没找着,他疑惑地抬眼看向南,只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背后发毛,于是“腾”地站起来说到:“伤呢?我看你连毫毛都还没被伤到。”


     南像是刚睡醒一样,瓷的声音一起他就惊地抖了一抖,瞪大眼睛看着瓷,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右臂。他沉默地放下了右臂,抬起了左臂:“记错了,应该是左臂。”


     瓷也真是给气笑了,算了,这样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顶多让自己无语一把子也没什么好处,于是他选择再一次认真检查他的左臂。他手臂一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擦过划出了一条沟,里面的肉往外面翻卷绽开,似乎在受伤的那一刻带进了泥沙,血块糊着伤口让其愈发狰狞。瓷失语片刻,慌乱地重新舀了一勺水放在旁边,在南疑问的注视下拿起旁边的剪刀擦了擦,硬着头皮说到:“你这是被子弹擦过了吗?算你运气好只是被擦到了,不然手臂就要废掉,在外面碰到泥沙的地方已经被感染,我待会会帮你剪掉坏肉,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做,实在不行我去问他们要点麻药,怎样都行………”


     “你直接剪吧,不为难他们了。”南的声音轻轻的,就好像这个伤不算伤似的,完全不在乎左臂传来的疼痛“伤的比我重的人多得多,也不见得他们用到麻药,这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端不起饭碗还能求你喂我,端不起机枪那可就只能等敌人狙我了。”南打趣似的说到。


    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管南亲密得有些过头的玩笑,深吸几口气准备收听疼痛带来的惨叫。他进行清理过后,用剪刀小心地剪掉发黑的地方,他抬眼看向南,他原本的笑容有些僵硬地绷在脸上,他死死咬住下唇,眼睛直直地瞪着地面。他能感受到他变沉重了的呼吸,他其实没有必要硬憋着自己,但作为一位军人,他似乎对自己是有不同的要求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的每一位同伴都是值得尊敬的。瓷速战速决,要来了针线帮南缝合伤口,南似乎是放松一些了,他好奇地看着瓷熟练地缝着自己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生硬:“我晚上可以坐在你旁边吃饭吗?”


    “怎么,真要我喂你啊?”瓷把线收紧,脸凑过去咬断了在外面的线,在收起针线的时候他看见南把手臂抬起来晃了晃,笑呵呵地看着瓷:“你要是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在这里还没什么认识的人,你算一个,我想多了解你。”


     瓷看着他看向自己时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一种想随便找块布帮他抹一下脸的冲动。他看着南大喇喇地活动着自己的左臂,好像恨不得把伤口重新扯开,他看到放在一旁还没有一些没有用完的绷带,摁住南的肩膀就开始缠:“绷带能固定你的手臂让它别到处乱晃,这几天你还是先养着你的伤吧,虽然你看起来就不是能安静的主。”


    “那好吧,我就坐在你旁边吃晚饭了。”明明说的不是一个东西,但南见他没有直接反驳,于是就默认是同意了。


     瓷本就不是不苟言笑的人,他笑着打好结剪断多余的部分,就在南右肩上拍了好几下,疼的南龇牙咧嘴:“你这个人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可以啊!挺欢迎你的,但首先你得找到我。”


    

    晚上等所有事情差不多妥当的时候,炊事员终于是想起了自己的活,在当地农民的盛情邀请下终于是凑出了能让每个人都吃上的菜,虽然不是很多,但一人能有一个红薯一碗稀饭的日子还是能被这些年轻力壮的青年过得有滋有味。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边上,起先还在各自讨论着各自的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讲到一块儿去了,一个从小故事就多的人开始讲起了小时候的糗事,众人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了,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他们一个个都看不出战争带给他们的痛苦,笑声时常都能从他们口中听见,他们眼中的希望让这星星之火也点燃了暗淡的夜空。


    瓷起先还在他们之中聊得正欢,但他想起了今天救助的伤员中有平日里给他们放哨的同志,于是他端着自己的碗从人群中走出来,蹲在了远处的大石头路口处。


    “真巧啊!”有个什么人从石头后绕出来,一屁股坐在了瓷的旁边。瓷应声抬头,只见南背靠石头,嘴里嚼着红薯,正认认真真地盯着路口转角处。


     “如果你今早没有说要和我吃饭,可能我现在也会觉得巧。”瓷笑着叹了口气,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你跑到这里来我都能找到你,这还不巧吗?你是来替今早的那位同志放哨的吧!我看他带着伤还在这里站岗,就叫他赶紧回去吃饭,他平时也总是一个人自己呆着,这怎么行,所以趁现在赶紧感受一下他们的“聊天会”,免得等战争结束了也不知道他们讲的故事有多好笑。”


     瓷看着南的侧脸,他压根就没有要回去吃饭的意思,到是心满意足地吨吨几口喝完了剩下的稀饭,留恋地舔了舔碗,将碗紧紧攥在手里,一副就赖在这不走的架势。


    “你不回去听他们聊天吗?你不回去的话也就不知道他们今晚讲的事有多好笑了。”


     “我在你这就好了,”南终于是不盯着那个啥都没有的拐角了,他别过头,笑着看向瓷看着他的眼睛,“我想听听关于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有啥好听的,”瓷也刷刷几口吃完了最后的一点红薯,舔了舔指尖,较为放松地靠着大石块,“我的事没有他们有趣,也更没有他们离奇,要听也只能听到关于在私塾读书体验的故事,再不行就是过年的迎神庙会,然后没有别的东西了。”


     “那就听听我的吧!”南放下了碗,就像一个哨兵一样紧紧端着自己的步枪,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学着瓷的样子靠在了石头上,“我的童年也没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小时候倒是个暴脾气,经常和人打架。但我打架总会有个理由,他们欺负我欺负得紧了,我能明确知道自己的做法比他们正义,我就会出手——当然那也只是我认为的正义而已,大人们总会觉得是我打的他们,有问题的是我。”


     “那可不见得你的正义就是不对的了,被欺负了反抗很正常,你要是不反抗我还要骂你懦夫呢!相信你自己。”


     南笑了起来,他笑得头往后仰,但被大石头挡住了,于是只好低着头笑:“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当然不想听他们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高高在上的控制欲,我想要创造一个正义不是强权,正确不是金钱,正常不是奴性的世界。这就是我要成为红色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


    瓷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青年,他看到了闪闪不熄的星光,他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他看到了闪耀着伟大理想光辉的自己。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在黑夜中也不难看出他早就在旁边的小溪洗过了双手,虽然布满了老茧,但洁净清爽:“相见恨晚。”


     南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比瓷大很多,能够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手,掌心的茧子摩得他有些痒,手也十分有力:“虽然没太听懂,但我相信我们现在能算是熟人了。”


     这时他们身后的人群应该是都吃完饭了,在饭后休息之余,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突然开始唱起了歌,全部人也跟着她一起唱了起来。这歌好像是最近才在军队里传唱开来的,听说是同志们为了鼓舞斗志自己创作的:


山高路远,征途漫漫

钢为意志跋山涉水踏平群山

心有理想不怕艰险夺回家园

走啊!端起你的武器

进啊!为了我们的胜利!

我们心如红星一般闪耀

我们领导自己走向远方

待那杜鹃开满山头

我们一同回到故乡

这个时代我们最最不缺的就是希望


   瓷听到后也跟着小声哼唱起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始翻找自己的上衣,从自己的内衫里扯出了一条绳子,上面拴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他将它取了下来,细细地用衣角擦了擦它,爱惜的表情好似是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这是什么?”南好奇地凑了过去,月光下,一个短短的,长得不像笛子,方方的,但有许多孔的东西被瓷轻轻握在手里,他将它凑到嘴边,吹了几口气,发出了一些美妙的音调。


     “这是口琴,以前是我妈妈的东西。她教会我如何去吹奏它,这是我学了这么多东西以来唯一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带着它,没事时就会自己吹吹玩玩。”


     他听了一会儿不远处的歌声,然后在适宜的时候就吹了起来,给他们伴奏。声音时而轻快活泼,时而刚劲有力,音调翻飞,如愉快的小百灵在枝繁叶茂之上唱着自己所喜欢的歌。


    他是多么地沉醉在其中啊!那口琴就像是被他赋予了生命,在短短的一首乐曲中拼命展示着自己的才华,绽放出自己的光彩,就像逐渐燃起的星星之火,将他们指引向他们所向往的康庄大道。南看着他微微阖起的双眼,战争不减他的热烈,反倒让他们年轻的心更能碰撞出火花。


     如果一切都停留在这一刻,可以一直让他听他吹奏他喜欢的口琴………这会是个多么美好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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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个什么歌的歌词是我瞎编的,不要当真XD

谢谢你看到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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